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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历年208 9月12日
前些天外出狩猎赏金结果 圣母大教堂的左机库结构不可逆损并爆炸了 死了很多人 现在因为舰队船员不足只能返航 不过后来看也是好事 因为我差点忘了要把整个星系最受人尊敬的海盗王—kanta奶奶在galatia学院上学的宝贝孙子送回全星系最大的海盗堡垒kantas nest去。
等舰队开到Al gebbar星系附近 看着Epiphany上的极左路德少女成年神圣穿孔礼记录影像并盘算要多少速子公司的“粉色针头”才能换几个这样的白痴辣妹到我的房间里时 副官才小心翼翼地提醒我三天后是最后的交货期限 而我们里Magec还有3天航程，更别提从跳跃点赶到那座小行星带里的钢铁要塞旁边需要两天了。“路德保佑”说完副官颤抖着倒退到门外，在门关上后他在踏在铸铁走廊慌乱的脚步声飞快地逃离了这个区块，医疗部门之后甚至怀疑他使用堕落药物上报了监测到他突然心率过高的事件。
真倒霉 为什么每个傻子都出生在路德 更糟的是我也出生在路德 我也是一个傻子。
顾不得那么多 我必须立刻开始尝试有没有任何一种可能让我的下半生不用被一直被拖着简陋引擎特有波长的未知舰队视奸。
我启动脑植入物开始模拟每一种结果：
第一种可能是我选择了带上最好的机组乘舰队里最快的执政官脱离舰队孤身前往，很可根据我胸口的自由联盟最佳赏金猎人奖章来看 kanta会放我进去 但一定会把我一个人从气闸里扔出来。只要泊位占不满kantas nest的一半 入港以后都会有各种可怕的可能性 我讨厌这些可能 非常 非常的讨厌 一定不能有这样的可能。
第二种甚至更糟 星光佬改装的预言者虽然是一艘相位船 可以躲过所有监视 但这东西一旦下潜航速就会一点点变慢 进入跳跃点下潜之后我看到之前运算缓存中的执政官级驱逐舰缓缓掠过我的剑桥时 我对相位科技最后的期待和尊重消逝了。果然和教义里说的一样 尽是些关键时候掉链子的小聪明罢了。
高速运算的脑植入物已经开始让我体验到病危级别的颅内发热症状，我不得不停下来，关闭了它和暂停了美少女曼妙身姿与痛苦表情的全息投影，舷窗外是死寂和狂乱交织的超空间，不远处的虚空正咆哮着释放巨大的能量雷暴，不知道我的生命会不会也在某个云雾缭绕的跳跃点旁被海盗团团围住草草了事。
对啊...
利用超空间雷暴过载舰队驱动泡不就可以飞的像闪电一样快咯？
我兴奋的像上午那条落入电磁干锅的蓝龙虾一样活蹦乱跳 随即开始了又一轮的模拟。
仅过了数分钟 我的植入计算机就已经清理了第四次缓存并且第二次过热了，舷窗玻璃上甚至能看到我的脸热的像上午那条干锅里熟透以后的蓝龙虾一样冒着蒸汽 放着诡异的光。
经过了数十次的三日航行，我不断地重复被所有人当作傻子冲入雷暴又再次冲入雷暴 要么因为启动紧急加速的时机不正确导致雷暴停了我才刚到闪光后绚丽的云下，要么就是持续加速阶段被雷暴直接送飞到了哪儿都不是的坐标，一遍又一遍看副官颤抖地接收kanta传来的通讯信号，我已经没办法眼神聚焦投影中那张暴怒而相似的脸 也听不清宇宙暴怒奶奶那些熟悉的咒骂和威胁。甚至有一次在我即将接触港口前的三小时 数颗小行星在雷达边缘相互碰撞并被巨大的冲击力焊接在一起 改变轨道 直冲我的舰队袭来，好在它没有击穿我的驱动泡 坏在整个舰队被可怕的反作用力完全推向一个错误的方向，伴随着过载眩晕 奶奶的通讯再一次向我“问好”。
“可恶啊！我可是西星群教皇特别授勋的路德骑士！圣母大教堂的拥有与守护者！全星区的精锐赏金猎人！霸主的秘密合作人！每个英仙座和辛达执勤巡逻队指挥官的噩梦！此等人物！此等人物！虽然不及你kanta但也不是能随意小看的！今日竟然在半小时里被这个丑陋的老东西骂了几十次！神皇在上啊！我...唔...”
狂怒的叫嚣声被从食道翻涌而出的呕吐物淹没 我像个没用的噪音机炮一样吐的到处都是 灯也短路熄灭了 应急照明虚弱地闪着红光。我无力地从沙发上滑落跪在地上，干锅蓝龙虾和速子公司的量子精酿以及家乡Gilead的糯米饭混杂在一起 明明每样都多么是一件美事 可现在却让我回忆起了在商队里时那一门巨大的炼狱炮“old beth”拉开炮栓后倾泻而出，地狱一般燃烧的炮灰和刺鼻的废气，不用怀疑 都一样折寿。
神啊 是因为我沈溺消费速子公司精美的商品和服务吗？还是因为我对东星群沦陷时的冷眼旁观。那难道说是因为我为霸主将官偷偷在asher部署了间谍卫星？还是说因为我残忍的歼灭和掠夺了一支英仙座援助Sindria的食品运输舰队只是因为他们携带了一定数量的补给。不会是因为我近些天把从走私者那里夺来的亵渎药物偷偷卖给了chalcedon上那些左径小妞还亵渎地打量了她们朋克皮衣下的胸部吧 我心里这样想。
“不不不 是因为蓝龙虾！一定是因为那该死的辛达佬！卖给我便宜的蓝龙 唔...”
胃告诉膈肌“噪音”装填完成
虽然不愿承认 也不愿在日常忏悔中提及 但是我早已不是当年的我了 堕落从冰冷虚空中渗入我的宇航服 从不记录来历的黑钱里混入我的意志 从海盗酒馆里看到那些不检点的行为里钉入我的双眼 我知道 我早已是个罪人 一个我曾发誓要在星区里铲除的人。
那个从沉没统治者上九死一生 发誓行善积德 之后误打误撞发现圣母教堂的年轻小伙已经不存在了。
那些誓言与装饰在伟大教堂外的钢印信条一样早已被炮火磨灭 撕碎 残缺不全 最后被当成动能炮弹留下的痕迹再也不做理会。
曾经家乡信众们所崇拜的圣母大教堂也在我的意志下携带了堕落的药物 奢靡的画作与艺术品 美味而贪婪的蓝龙虾 发送叛律信息的间谍卫星 执行我也蛮掠夺指令的陆战队员。她伟岸的尖角指向无辜的商队 她澎湃的引擎甩开身后追查走私的路德骑士 她的“救世主”导弹 最终把教会推向了与辛达英仙座联盟的全面战争泥潭。
回望这一切 万念具灰 踌躇满志
“不...不是我...不是我卖的...呃呕”
食料也从鼻孔喷出 好似两个火神机枪火力全开。抽搐的眼角最后还是挤出了泪水 沿着脸颊 一路融合著汗水落下。
“是速...哦不..霸主的大佬...对...那狗杂给的钱太多了 真的不是我想...唔呕”
我似乎正在经历一场神的拷问，每一个违背教义良心与事实的答案都被胃里涌上来的无尽杂碎与痛苦淹没，虚空雷暴的闪光穿过小小的舷窗也把房间照的忽明忽暗 那是来自神明的控诉与戒言吗 我无从知晓。
就这样过了许久 我的最后一丝力气也用尽了 嘴唇颤抖着 再也说不出一句反驳狡辩之语 唯有不时细声念着儿时的祷词和骑士团时同僚们诵读的戒律。直到闪烁的风暴渐渐停歇，我的胃才有所好转。
不管怎样 我还是得完成这趟该死的护送任务 那个孩子只是想回家 即使他的家是海盗王的堡垒。
撑起斜着的身体 我终于回到了沙发上 打开植入物继续模拟。
又不知道过了多少次演算 终于 我在那宇宙最恐怖的奶奶传来呼叫信号前把加密的入港信号传了回去。在舰队导航系统设定了完全代理模式后我两眼一黑 整整昏迷了两天。
出于外交考虑 在舰队入港后我还是得陪同贵宾一起前往交涉地点，这是为了那些自由联盟团体走私者的一点微妙情面，也代表了路德左派维持和平的信号。顺应海盗港务员的要求我留下了随行的警卫 与那个小鬼一起乘上了前往秘密会面地点的穿梭机。
我还在努力抑制海盗穿梭机带来的呕吐冲动时 旁边趴在舷窗上的小鬼兴奋的大喊
“真等不及离开学院 那里的一切都太无聊了 这里才是我的生活 我的未来 你明白吗舰长 我到家了 接下来我只要等到那个老不死的东西咽了气 我就能率领庞大的舰队攻下学院城 把里面那些文绉绉的废物全部绑在大锤鱼雷上 检查他们是否能够记得课本里的知识 然后凭心情来决定是否按下巨大的红色按钮来给予他们此生最高的自由。”
不用看到他的脸我也知道他在咧嘴大笑 我附和道 “就是啊”，心里只想赶快结束这一切。
随着一阵失重感和穿梭机驾驶舱传来的吆喝 舱门嘎吱作响地缓缓下降 并在离地几尺高的地方停下了，穿梭机前起落架陷入了崎岖不平的秘密泊位满是大小不一的弹坑不难猜到在这海盗堡垒深处的秘密会面地点谁能造成这么大的损害。
从边缘小心地跳下 回过头准备接应vip时被他鄙夷的眼神制止 他自作潇洒地模仿着跳水运动员一般的动作从舱门里跃出 显然因为重力的差别他在完成一套绝妙的转移后脚并没有接触到地面 并继续朝一侧旋转了很大的角度 导致他狠狠地摔落在地上。
虽然这情形实在让人发笑 但是看了看那些暗处躁动的影子和不知何时身上出现的各色镭射点 我还是狠狠的咬紧牙齿 默不作声。
就在这时一个佝偻的身影从光学迷彩下碎步出现 并嘶哑而大声地叫着
“孙子！我的宝贝！我的心肝！你有受伤吗？是不是那个杂碎推了你！”
她竭力扶起地上的男孩 看到kanta奶奶这张熟悉并几乎布满机械化改造的老脸竟然还能有一丝慈祥的模样 我非常惊讶 如果不是她有义眼改造 我甚至怀疑我可能会看到海盗王的眼泪。
“没有 是你的破空间站重力太小了 我不喜欢。”
男孩拥抱他的祖母 两个人像华尔兹一样缓慢的转圈。
那位苍老而恶毒的女人此刻从一把锋利的军刺变成了一支用来涂抹黄油的小刀 义眼的照门紧闭 仅剩的上唇也激动的颤抖 粗暴裸露的液压机械手竟然能抱住一个人而不是将他的胸腔挤垮。
“你不喜欢的话我就让喽啰们去把重力增大！你喜欢怎么样的重力都可以！”
暗处跟随着跑出来的警卫 站在原地微微摇头。
当男孩面向我这边时 他向我挤眉弄眼 抬起了她挽在祖母颈后的手 蜷握起除了食指与拇指以外的手指 对准她的头 轻轻地扣动食指 他那原本扭曲的咧嘴笑现在变成了更加诡异 贪婪的大笑 我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嘴可以张开那么大 彷佛将要吞咽下整个星系，也完全不明白他是怎样在保持如此怪异的表情的同时发出绵羊一样乖巧声音的 一阵阵恶寒从我的四肢爬向胸口，本该是重要的外交时刻我却一步也迈不出去。
没有人理会我 那老妇人扶着男孩缓缓向阴影中逐渐打开的密闭门走去 旁边成群的侍卫收起枪在两侧跟随 刺眼的光束从门里投射到外面大大小小的陨石坑上 两旁人的影子都没入其中 中间老太和孙子的影子则长长的印在中间的水泥路面上 只不过佝偻老妇人在那个年轻人的影子旁 显得格外渺小和虚弱。
我回到舰队，指挥撤离了阴森的海盗堡垒，航行在小行星带中。
接到两份通骑士大人 请您尽快审阅
紧张的副官虽然感觉松了一口气但依旧片刻不停的离开了我的耳边。
一封是来自财务的账目清点 8w2 星币一分不少 都是所谓的合法交易所得 没有可被追踪的问题。
另一封则来自潜伏在小行星带里的舰队：
“成功识别您的舰队 骑士大人 恭喜您顺利完成了任务 向您致以最诚挚的感谢 接下来我们将按计划执行火力抹除kantas nest的行动 请保持您的无线电静默并离开此地 或在安全距离外等候战斗结束。收到请回复空讯息 结束。”
无线电杂音
看着星系全息图中张牙舞爪缓慢旋转的巨大海盗堡垒 以及周围密密麻麻的位置信号源 我按下回复录音键
“我也要参加 结束”
一段沉默的无线电底噪
“（哼笑）如你所愿 路德骑士 正在传输敌我识别密钥 我们一起点亮这片肮脏的虫巢吧。”
战斗并没有持续太久 最终以太空堡垒的所有防御部件被炸成太空垃圾 全部妄图外逃的舰船都被拦截机群撕裂 在不远处变成一个个微弱的闪光宣告结束。
“登陆小组报告 目标确认死亡 但是他的孙子下落不明 根据kanta植入物的核心数据在最后时刻她启动了一艘飞船 一艘未经注册的未知高性能舰船 部队等待进一步指示 结束”
我掐断了陆战队的通信 打开刚才的舰队频道
“是不是你！说 你把那个恶魔藏到哪里去了！”
“喔 骑士先生刚才真是 额 什么 您在说什么 我藏了什么 恶魔是什么 路德玩笑我真的不太能够理解呢 请重复 结束。”
“那个恶魔！那个将会把所有海盗集结起来威胁每一条航路的恶魔！他是所有混沌的纠合 是邪恶欲望的实体 他将把我们重新带回大崩塌后的黑暗时代！我的人说他没死 甚至还逃走了 是不是你营救了他！你也是堕落的仆从吗！”
“哦 您在说什么 是kanta的孙子吗 那样的小人物怎么会值得注意 大概在什么地方被破片撕成肉块找不到了吧 但我必须提醒你 路德人 不要冲动。”
副官惊慌的从剑桥前端呼喊 好似我没有看到对方舰队的战术动作一样。
“太晚了 你们这些该死的恶魔 我早就知道你们都是恶魔 恶魔才会帮助恶魔！我将执行神赋予教会的意志与使命！与歼灭混沌或与混沌一同堙灭！舰炮充能！护盾展开！导弹装填！舰载机弹射！我们遵循路德之教义！圣人将会历经磨难！但是圣灵会指引我们的灵魂归于安息！天生万物以养人！人无一物以报天！杀杀杀杀杀哈哈哈哈哈哈！”
在那之后 星域里多了一支恐怖的非法舰队
这支舰队因拥有圣母大教堂并且进行无意义的盘问和无差别的袭击而闻名。相传他只停靠路德左径的港口，并且猎杀所有落草为寇的赏金目标。
“这就是那一位疯狂的路德骑士的故事了，所以大家都听明白了吗？他想要找到一个恶魔，不用害怕，如果他没有在你们的货仓找到那个恶魔，那他还是会礼貌的向你们询问他在哪里，如果还是没有人回答的话....那么圣灵保佑，他会再问一遍。 圣母号 结束”
无线电杂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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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5-28 00:07:1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