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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11-12 22: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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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希望AI也会流泪
“辐能线圈状况良好!”
“阿波罗鱼雷发射器状况良好!”
“检查完毕,301号-匕首鱼雷轰炸机请求起飞。”
深吸了一口气,逐渐闭上了双眼。当熟悉地加速度和推背感传来时,被弹射出机库的莱尔驾驶着他崭新的座驾已然来到了战场。
“301,接下来就按照训练里做的那样,我们保持三机编队。”
“记住一会儿不要着急投弹,等前面的长弓动能轰炸机撬开乌龟壳之后我们再动手!”
“都明白了吗?”
“了解!”
紧张地注视着机载雷达上显示的各种复杂参数。敌机,导弹,高射炮弹幕... ...莱尔握着操纵杆的手逐渐有些颤抖。
作为一个刚从飞行学院考核完成的学员,这还是他第一次上战场。不过幸运的是,他听说此次战斗并非是一场难打的硬仗,己方的舰队占据绝对的数量优势,敌人虽然是在星系中令人闻风丧胆的余晖,但想必在强有力的数量压制下,那群冰冷的AI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看着雷达中的锁定了的目标莱尔的注意力更加集中了。
“辉煌级无人巡洋舰吗,今天就拿你来积累第一笔功勋!”
如此在心中呐喊着。
忐忑,兴奋,紧张,于种种情绪中,莱尔驾驶着他的战机穿梭于红蓝光线之中。
匕首轰炸机仿佛一只穿越红蓝光纤织就蛛网的蝴蝶。
尽管这蝴蝶真的很笨拙。
但它有护盾和引擎作为新的翅膀。
莱尔非常有天赋,明明是第一次上战场他却表现的异常冷静,明明有好几次都被周围的护卫舰与驱逐舰的点防盯住了,但也都成功按照训练时所练习的那样通过及时调整护盾的方向全部挡下了。
甚至在护盾辐能快要维持不住时,他还会按照老兵们所传授的“秘诀”通过在恰当的实际
即便偶有飞驰而过火花无人截击机,也因迫于己方这边大量的反战机导弹与雷霆截击机的压力很难对他们造成威胁。
联邦的战机数量近乎是余晖的三倍。
AI再强火花截击机的性能再优越在这真正的数量差距前依旧是完全不够看了。
“集体投弹!”听到了通信频道内队长的声音,莱尔毫不犹豫地按下了投弹发射按钮。
下一刹,一颗阿波罗鱼雷便划破深寂的宇宙飞向了前方的辉煌级巡洋舰。
那巡洋舰本就已经因为大量的动能火炮打击与长弓轰炸机赛博导弹的连番摧残已然进入了过载状态。
被青蓝色电光火花缭绕舰体的它,就如同一个昔日满盛誉与胜利的骑士,如今也寡不敌众倒在了乱箭之中。
辉煌不再辉煌,完全成了300小队待宰的羔羊。
三枚阿波罗鱼雷近乎在同一时间发射,就如同太阳神阿波罗最后的仁慈般,让它在死亡前目睹了最后的光辉。
宇宙没有声音。
地球才有太阳。
而AI不懂这些。
望向雷达确认了返航的方位的莱尔,不知为何在看到了回传光学雷达的殉爆画面时心中反而突兀地升起了一种淡淡的忧伤。
明明他击毁的是AI操控的无人战舰,这本不该有什么战后应急症状之类的状况。
可就是不知为何,在看到辉煌级沉没的那一刻,莱尔却突然有种很不好的感觉。
那感觉像是他小时候看到养殖场里的蓝龙虾被捞上来脱水奄奄一息时一样。
很不好,心里很难过。
虽然他不明白这种情感究竟名为何物。
但他明白一点,身为战士的自己肯定是完全不需要这些的。
想通这些,首战告捷的莱尔眼神更加坚定了。
然而也就是在他下意识地推动操纵杆改变战机的方向准备返航时,好巧不巧一道紫色的光流却是突兀地如同一柄尖矛般点亮了宇宙。
近乎是擦着他护盾的边缘而后打向了更远的虚空。
显然瞄准的根本不是他。
然而即便是擦弹,原本对抗PD点防御还算游刃有余的护盾,在遇到这道光流时却完全脆弱的像是一层蛋壳。
明明只是擦到了一点边,就一瞬间过载了。
机身瘫痪不过他仍是幸运的,至少比起他机窗前不远处那两名被完全波及的两名队友而言… …
的确是如此。
无力的瘫软在机舱内,伸手抓向前方的虚空。
却是抓到了虚无。
想起那个明明和自己说好了要一起登上三叉戟轰炸机的银发少女。
眼前却只能看到爆炸与残骸的莱尔忍不住痛苦地闭上了双眼。
朦胧的头盔中水雾弥漫。
但很快他又麻木地抬起。
只不过这一次他那扬起泪光的眸子里充满的不再是迷惘,而是黑洞一样深不见底的仇恨。
既然人类会流眼泪,想必AI也会吧。
莱尔如此想,低下了头,但握住了操纵杆的手却开始逐渐加力。
远处恒星的光辉如此耀眼,可只有地球才有太阳神。
由于拥有绝对数量优势的净蓝联邦很快取得了绝对的优势。
不可一世的无人战舰被雷霆重型截击机瘫痪而后又被各种莱尔都叫不上来名字导弹击毁。
半小时后,战斗彻底结束了,在付出了一艘航母和数十架舰载机作为代价后,这只游荡在边缘星系中的余晖流浪舰队彻底被联邦的集团军剿灭了。
就连那艘不可一世的璀璨级航空战列舰,也被联邦新从速子科技那里新买来的两艘典范级战列舰围攻下毫无悬念地被打成了四分五裂的宇宙垃圾。
一部分AI核心还没来得及自毁,就成了战利品。
刚指挥完战斗,当海因里希上校整理好了战斗报告正准备汇报给上司时,穿行于走廊的她却是注意到了那些眼神空洞被担架抬往医疗室的飞行员。
默默行了注目礼,正当她侧过身让开了担架的组成队伍,打算走回头走另一条路赶去舰桥时一个压抑着情绪明显有些的颤抖的声音却叫她站在了原地。
“我们的战争真的是有意义的吗。”那声音冷漠而又透着深重无力的某种情感。
头盔遮住了那年轻人的眼睛,但海因里希却知道那个望向天花板的飞行员实际在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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